的麻。她筋疲力尽,再也支撑不住地陷入了昏睡。 窦宪见她安稳了下来,心中一直提着的气慢慢地松懈下来。转头轻声地嘱咐医女,“去叫人烧些热水,姑娘醒来要擦身。再去准备些收创口的食物。”最后道,“往侯府报信,让侯爷带着四姑娘的丫鬟们都过来。” 半个时辰后,窦宪远远便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。他知道,是父亲来了。果然,片刻后房门被急切地打开,成息侯满脸是汗地走了进来,“霜儿,霜儿。” 窦宪轻声说,“箭刚拔掉,她睡着了。” 成息侯闻言不再发出声音。他坐在床边,仔细地查看了履霜的伤口,又细细望了望她的脸色。见一切尚好,心才放下。站起身,冷冷对儿子道,“和我出去。” 窦宪默不作声地跟在他后面出去了。 等出了房门,略微走了几步,成息侯蓦然停下,回身狠狠就是一耳光。 窦宪没有防备,一下子倒退几步,眼前阵阵发黑。 成息侯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,“看看你妹妹,伤成了什么样?你倒是一点事都没有!平白无故你带她出去做什么?” 窦宪抿紧嘴唇,一言不发。 成息侯抚着心口坐在了石凳上,“我可怜的霜儿啊,无端端地竟受了这么重的伤。” 窦宪道,“此事是孩儿孟浪。不管爹如何指责,我都不会辩驳。当务之急是查清真相。” 成息侯叹了口气,“看来你心中已有了猜测。” 窦宪不动声色地拿手指比了个二字。 成息侯点点头,“我猜也是他。今天你们俩出门,事先有谁知道?” “只有履霜身边的竹茹、水芹两个。我这里连窦顺都没告诉。” 成息侯诧异地问,“就这两个人?”见窦宪点头,他皱眉道,“这可有意思了。”扬声令在外等候的窦阳明提人进来。 水芹、竹茹两个抖抖索索地进来了,跪在了成息侯父子脚边,“敢问侯爷、二公子,叫奴婢两个来是有什么事吗?” 窦宪不答,只摩挲着手指淡淡问,“我先问问你们两个,今天都做了些什么?” 水芹不假思索地说今天一直在快雪楼理屋子。窦宪问她可曾出去过?她说自己连半步都没有跨出,小丫鬟们均可作证。 竹茹则说姑娘念在她千里迢迢跟着来了侯府,特意放了她一天假,今天她去了南市。 窦宪心中闪过隐约的印象,问,“谁可为你作证?” 竹茹细想了想,回答说自己今天一直孤身一人在南市吃喝游玩,没有什么能作证的人。 成息侯负手冷冷地看着她,转头命窦阳明带她下去细审。 细审两字,看来轻描淡写,九成是要用刑的。 竹茹顿时凄惶地叫了起来,连声说着饶命。成息侯不耐烦听,挥手令窦阳明快带人下去。不想竹茹快被拉出去时,忽然叫道,“奴婢今日在西市买酪浆时,不慎把它翻到了店家身上,被他骂了许久,直到赔了一贯钱才罢休。那家店,那家店树着一个王字招牌!侯爷、公子但可一查究竟!”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