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晋虽然答应过要把魏海德让给叶右解决,但他和秦月眠都是一肚子坏水的人,擒人时没少往魏海德身上招呼,所以叶右到的时候,便见魏海德浑身是血,仅剩的那条胳膊似乎也要废了。 他眯了一下眼:“魏海德,你终于落到今天这一步了。” 魏海德冷笑:“废话少说,一人做事一人当,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。” 叶右拿过白长老手里的剑,问道:“没遗言了?” 魏海德道:“有,我真后悔当初在何极山的时候没有杀了你。” “你是该后悔,”叶右道,“还有其他想说的么?” 魏海德道:“没了。” 叶右点头:“我有,你放心死吧,你的丰贤庄我会一点点送下去给你。” 魏海德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 叶右笑眯眯地道:“你当初做那些事不就是为了丰贤庄么?你觉得我会让它留着?” 魏海德道:“你少异想天开,有方丈他们看着,岂容你胡作非为?” 叶右张扬一笑:“本座何时怕过那些白道?” 魏海德骤然想起他还是魔教教主,脸色微变:“你要是敢……呃……” 话未说完,叶右的剑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。 “魏海德,”叶右冷冷地盯着他扭曲的脸,“我杨家九十多口人和我恩师的仇,今天便向你一并讨了,上路吧。” 他一把抽出剑,魏海德维持着惊怒交加的神色,带着那些未尽之语,“扑通”栽倒过去。 叶右扔了剑,垂眼看着尸体。 二十年的长途跋涉、步步为营,阴冷的漫漫长夜终于迎来黎明,他感觉肩上的重担一轻,心头一片突然而来的空茫。 闻人恒自始至终都陪着他,见状握住他的手,也沾了一手的血,温和道:“走吧。” 叶右压了压胸腔翻腾的情绪,说道:“嗯。” 谢均明一路跟过来,安静地看了看他们,放慢了脚步:“事情算是基本结束了。” 左护法道:“宫主要回去么?” 谢均明道:“你应该问我下一步想做什么。” 左护法从善如流:“是,宫主想干什么?” 谢均明道:“咱们把阿右抢过来吧?” 左护法擦汗:“宫主你别开玩笑了!” 谢均明道:“为何你觉得我在开玩笑?” 左护法道:“当然是……” 他猛地一顿。 是啊,为何他会认为宫主在说着玩呢? 宫主喜欢叶教主么? 自从宫主当初与叶教主相谈甚欢的时候他便想过这个问题,到现在渐渐地都忘了。 魔教没来中原之前,他们无望宫是黑道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派,但他家宫主虽然过得轰轰烈烈,热热闹闹,总是嚣张地把看不顺眼的人折腾得鸡犬不宁,却连个红颜知己都没有,一直都是一个人玩。 而忽然有一天叶教主搬了来,两个人地位相当,脾气相投,叶教主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,他家宫主会不动心么? 这一点他真的说不好。 他咽咽口水,提醒道:“宫主,叶教主和闻人门主已经在一起了。” 谢均明道:“就因为这样才要抢,你想想等他们成婚后阿右兴许就搬到双极门去了,谁还陪我?我多寂寞。” “……”左护法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,暗道您老其实就是想找个人玩吧? 他无语地看一眼宫主,却见宫主的脸色微微变了变,紧接着朝前跑去。他顿时吓了一跳,急忙跟着,抬头便见叶教主已经倒在了闻人恒的怀里。 “阿右!” “教主!” “叶教主!” “杨公子!” 四周的声音潮水似的卷过来,叶右又吐出一口黑血,望着湛蓝的天空,彻底昏迷前心里想:今天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。 他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。 再次清醒发现自己正躺在缓和的被窝里。 闻人恒坐在旁边看书,见他睁眼便凑了过来:“阿右。” 叶右感觉胸口有点疼,说道:“我睡了多久?” 闻人恒道:“三天。” 叶右感受一下,发现毒似乎被压制住了,只是身上使不出什么力气,问道:“这是哪?” 闻人恒道:“华杨城。” 叶右估摸是在杨家,打量一下师兄,握住了他的手。闻人恒怕他胳膊冻着,干脆翻身上床,把人拉过来搂进怀里,说道:“你昏迷不久,苗长老他们就来了。” “苗苗?”叶右道,“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?” 闻人恒道:“药人身上的药已经解开了,苗长老他们担心你,就一起离开了少林,你出事的第二天他们恰好赶过来,他和邪药王把你身上的毒压下去了。” 叶右道:“那纪神医呢?” 闻人恒道:“纪神医年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