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少天不放心地问:“少爷想出什么主意?” 丁喜来摸下巴:“这哄男人应该和哄女人差不多吧……” 任少天总觉得他要搞砸,及时拉回话题,告诉他晓公子因浮萍的事痛不欲生,不如先想个办法让人家走出伤痛。丁喜来若有所思地说声好,去找那群少帮主们了。 纪神医和方小神医被少林的人时刻守着,几乎寸步不离,叶右去看病,他们也会守在旁边,这一点叶右和师兄早已知道,完全不意外。 纪神医捋捋胡子,看着这年轻人走过来,听完他们的来意,问道:“我徒弟不是昨天才去看过你?” 叶右气若游丝:“太难受。” “病没那么容易就好的,”纪神医嘴上这样说,到底是放好了脉枕,示意他伸手,问道,“哪难受?” 叶右道:“失恋,胸口闷。” 纪神医大抵是见过太多的病人,面不改色道:“你这是心病,我治不了。” 叶右道:“那能不能开点滋补的药?我总觉得被伤得狠了。” 纪神医就没见过失恋的人还想要滋补,这次没忍住,给了他一个略微嫌弃的眼神,继续把脉。叶右看看旁边的小呆子,问了一句德如大师的情况。纪神医道:“还那样。” 叶右道:“可有办法?” 纪神医道:“尽力一试罢。” 叶右道:“黎花呢,她儿时被下过药么?” 纪神医道:“还没查出来。” 叶右点头,与他东拉西扯一会儿,最终转到方小神医身上,听着纪神医夸了小呆子几句,问道:“我听说纪神医以前有个大徒弟,也挺厉害的?” 纪神医的手一顿,看他一眼:“嗯,他很有天赋,可惜早早就去了。” 叶右道:“因为什么?” “和你一样,情伤,喜欢的也都是男的,”纪神医叹了口气,随即教育道,“所以现在我看见你们这些年轻人有时就会想起他,这世上有什么过不去的坎,偏要在一棵树上吊死。” 叶右感同身受似的也叹了一口气:“前辈您不知道那种感觉,真的很难受,他也是被人耍了?” 纪神医道:“不,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,人家对他没想法,他一时钻了牛角尖就……唉……” “都是可怜人啊,”叶右唏嘘不已,问道,“那他喜欢的人是谁,还在世么?” “生病,早早地也去了,”纪神医道,“他身子骨若好点,如今肯定已经名扬江湖了,现在没多少人能记得他,连我都快把他忘了,只记得他姓沈,上头还有个姐姐。” 叶右瞳孔微缩。 纪神医道:“都说外甥像舅,他姐姐若能生个儿子,也不知像不像他。” 叶右道:“或许吧。” 纪神医说话间放开手,研究一番他的“病情”,随便写了一张无关痛痒的药方,把人打发走了。 闻人恒带着师弟出来,并肩向回走,说道:“看来他大徒弟果然没死。”不然纪神医不会对他们说这么多的东西。 叶右“嗯”了一声。 “他之后那些话是……”闻人恒说着见师弟勾了一下嘴角,接着很快抚平,似乎都没达眼底,不由得问,“怎么?” 叶右道:“师兄,你一直没问过我姓什么,是已经猜到了吧?” 闻人恒道:“嗯。” 毕竟是灭门的大事,他虽然能猜到,但不会逼师弟说。 叶右道:“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,我娘姓沈。” 闻人恒心头一跳:“纪神医是特意说给你听的?” 叶右应声。 二人几乎同时想起了在王家的时候,原来那时起纪神医就怀疑过他的身份了,没想到愣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,这老头真是太撑得住了。 “他说他大徒弟钻牛角尖,”叶右摸摸脸上的布条,“我原本想若他们还有一点师徒情分,兴许能用纪神医把人钓出来,现在看,用我这张脸应该更容易。” 闻人恒皱眉:“你想怎么做?” 叶右道:“我还没想好,毕竟我没见过他,根本分不清哪个是他,如何能恰好走过去让他看见我的脸?” 闻人恒看着他:“真没想好?” 叶右道:“只是有一个想法,我还得再想想。” 闻人恒刚要警告一句不能做危险的事,就扫见了前方的一群少帮主们,嘴里的话便咽了回去。 少帮主们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,还是想劝晓公子出去转转。 他们讨论的过程是晓公子总这样强颜欢笑不行,也许大哭一场就好了,怎么才能哭呢? 很简单。 两个字:喝酒! 丁喜来道:“晓公子,我们知道如今局势紧张,但正因为如此才更不能为这事分神。” “咱们出去转转,散散心,兴许就好了。” 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