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江越立刻道:“好!” 叶右懒散地一靠:“我累了,不送。” 魏江越:“……” 这人竟连他有没有别的事都不问,就这么直白地逐客了? 魏江越看着他,恍然觉得这和他刚刚问“不如废你的”时的神色有点像,不似以前那般的和善客气,而是多了一些类似锐利、神秘和久居上位的强势的东西,彼此混在一起,再从那双淡色通透的眸子里散出来,甚至透着一股子邪气。 难道是因为内力全失而受刺激了?对,一定是这样。 魏江越更加愧疚,决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弥补他,临行前正色道:“晓公子将来若有任何用得着的地方,只要说一声,我一定万死不辞。” 叶右奇道:“包括让你脱光衣服在大街上跳舞?” 魏江越:“……” 叶右扫见师兄和刀疤男回来了,换上带着一点点惆怅的语气,说道:“逗你的,都说了这事不必放在心上,毕竟是一条人命,换成别人,我也一样会救的。” 闻人恒迈进小院,看了魏江越一眼。 一贯受人追捧的、高傲自负的魏二公子僵在原地,被晓公子这突然转变的性子弄得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,一时词穷,只能胡乱地对闻人恒点点头,告辞了。 闻人恒看着师弟:“他来请罪的?” 叶右幽幽道:“嗯,说我如果气不过,他就去废了魏姑娘的武功。” 闻人恒不爽地眯起眼:“她那武功废不废有什么影响?” 叶右特别赞同他的话,还想提个更好的主意,但是不行。 他不在乎在别人面前稍微透出一点本性,反正他现在正病着,无所谓,可唯独对着师兄不可以,他师兄太厉害,对他又太了解,他只要露出一点马脚就完了,所以他只能轻轻呵出一口气,垂着眼,没接话。 闻人恒惊觉谈到了内力的事,犹豫一会儿,终究问出了口:“你昨天……那是怎么回事,还有印象么?” 叶右道:“我感觉有人在我的穴道上打了一下,然后内力就涌出来了,谁打的?” 闻人恒道:“我也不清楚。” 叶右猜测道:“难道是与我认识的那几个人?他们是不是知道一些事?” 闻人恒在他身边坐好:“他们刚刚来找你,你没问?” 叶右道:“我还没来得及,他们就先说上了。” 闻人恒道:“说的什么?” 叶右看着他:“说我是他们的教主,说我被你骗了,根本不是你师弟,说咱们以前的关系不好,打过架,还说你一直以来都对我有点想法,曾经上门提过亲,有这回事么师兄?” 闻人恒:“……” 刀疤男:“……” 闻人恒看了看手下,刀疤男把洗好的水果放在桌上,无辜地看着门主,表示自己见他们过来就走了,压根没听见。 叶右观察闻人恒:“师兄?” 闻人恒摸不准这是不是师弟又一次的试探,说道:“没有,不然这事你早在李少他们的嘴里听到了,我对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,等你的记忆恢复后便明白了。” 叶右问:“那我若一直恢复不了呢?” 那你这辈子就待在我的身边别走了,闻人恒在心里回答,嘴上则安抚道:“不会,等纪神医来了让他再试一试,若还不行,我便把你送回去,看看你的人有没有办法。” 叶右应声,撑着软榻站起身。 闻人恒扶住他:“怎么?” 叶右道:“想去如厕。” 闻人恒没让他走,又将人抱了起来,走到茅厕把人放下:“你一个人行不行?” “嗯,我只是有点使不出力气,没废到那种地步,”叶右看他一眼,“总不能如个厕,还得让你扶着。” 闻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