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白领不说话,孙记者摇摇头,“没看见。” 正说着,木屋的门又被推开了,林老板快步进来,凑在火堆边搓了搓手,一边抱怨着外面好冷,一边看向张白领,“你刚才跑什么,我在后面叫了你这么久,你也不理会,害得我差点走错路掉进冰缝里。” 他说完,木屋里陡然一静。所有人都看着他不说话。 “都看我做什么?”林老板莫名其妙。 孙记者动了动唇,涩声道:“我一直跟张白领在一起,没见过你。” “不可能。”林老板脸色僵硬道:“那我看到的是谁?披着头发,穿红色羽绒服。不是张白领还能是谁?” 孙记者沉默下来。 张白领抬起头,眼神有些惊恐,喃喃道:“不是我……不是我……” 温润审视着林老板,在判断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。在进木屋之前,他怀疑凶手就是林老板,但是木屋里其他人都在,林老板又是最后一个回来的,而且还碰到了“张白领”。 一时间他又不确定起来,到底是其他人杀了翁羽两人,还是林老板杀了人在说谎洗清自己的嫌疑。 这时王医生缓缓道:“我听说晚上的雪山里不太平,偶尔会有人遇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。大家还是就呆在屋子里别出去了,等到天亮就好了……” 说完他扯了扯围巾,蜷缩起身体,道:“早点睡吧。睡一觉,天就亮了。” 林老板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,“亏你还是医生呢,不知道这么冷的天睡着了,很可能就醒不过来了吗?” 孙记者说:“那怎么办?总不能一夜不睡。” “轮流守夜吧。”林老板道:“刚在我在木屋的杂物间看见几个睡袋,我们轮流换着睡,一个人守夜,这样就不会睡过去醒不来了。” 几人去杂物间翻找了一会儿,果然找出了六个睡袋。 火盆里的柴禾已经烧尽了,只剩下零星的余烬,林老板提议把睡袋围成一个圈,留有余温的火盆放在中间,大家转着圈轮流睡一个小时,靠近门口的那个人就负责守夜。就像玩“四角游戏”一样,后面的人负责叫醒前面的人,以此类推,正好是一个循环。 见没有人提出异议,林老板便道:“我第一个开始守夜吧。” 他睡在了靠近门口的第一个睡袋,接下来守夜从左往右依次是张白领、孙记者、陆湛、温润、王医生。 众人都钻进了睡袋里,温润和陆湛挨着,两人对了个眼神,温润小幅度摆手,示意他不要睡。然后就钻进了睡袋里。 翁羽和贺茗忽然“死亡”,嫌疑最大的就是林老板和王医生,剩下的孙记者和张白领的嫌疑小一些,但也不是没有可能。总之这四个人看起来都有很大问题,不能不防,这时候还是不要睡比较好。 温润缩在睡袋里,把游戏开始至今的剧情都捋了一下。正捋的迷迷糊糊开始犯困时,就听见安静的木屋里忽然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咀嚼声,他困意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,假装翻了个身,努力朝声音源头看去。 那个方向应该是从王医生的睡袋里传来的,悉悉索索。像是在吃东西的声音。 温润从睡袋里钻出来,假装被吵醒了,压低了声音问道:“王医生,你在干什么?” 细碎的咀嚼声陡然停了。王医生的声音闷闷的,“抱歉,我睡觉喜欢磨牙。” “……” 温润没再说什么。过了一会儿,那细碎的咀嚼声又响了起来,只是比之前更轻了一些。 咀嚼声一直持续到第一轮睡觉结束,林老板起身去拍王医生。王医生跟着起来……几人换了睡袋之后。第二轮换成张白领守夜。 这一次再没有咀嚼声了。温润躺在睡袋里,睁大了眼睛没睡。只是漆黑的木屋里也看不到什么,撑了没多会儿,他竟然又开始瞌睡起来。 挣扎着等到了第三轮换位置。温润叫醒了前面的陆湛,换好位置之后,又缩进了睡袋里。就这么干躺着,实在太容易犯困了。温润伸出手摸摸索索在登山包里拿出一块士力架慢慢啃着。他总有种预感,觉得一定会发生点什么。 然而他慢吞吞的啃完了一块甜腻腻的士力架,仍旧什么都没有发生。 他竖着耳朵,努力听着黑夜里的声音,第三轮守夜结束后,孙记者磨磨蹭蹭的起身去叫人,接着便是略带慌乱的脚步声和叫声,“林老板,林老板!” 温润钻出睡袋,拿出手电筒,就见孙记者和张白领都已经蹲在林老板的睡袋边,睡袋有被拖动的痕迹,而睡袋里的林老板已经浑身僵硬,没有了呼吸,裸露的脖颈上还有两个红点。 “怎么回事?”温润道。 王医生这时候也起来了,他检查了一下尸体,下了结论:“是冻死的,已经死了两个小时了。” “怎么可能!我守夜的时候,还叫他起来了的。”张白领惊叫,两个小时前正好是第二轮,是她守夜,而她前面的人就是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