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流箭射中,涕泪纵横的哭道“阿巴勒……” 李舒和难掩悲痛的解释“这娃小名叫石头” 梁子俊神情恍惚的着人放下刺客,将尸体摆到地上沉默以对…… 眼见刺客扑在尸身上痛哭,博林拍着他肩膀宽慰“别自责,不怪你” 梁子俊呼噜一把脸,早该想到会闹成这般,为何不等人手聚齐再行发难? 博林见他意志消沉,代为吩咐道“无关人等速速退散!闹事的全都绑了下狱,误伤的也赶紧拉去救治,再有刁民恣意闹事,别怪衙门秉公处理!” 环顾四周,梁子俊紧握拳头无言以对,光踩踏至伤的就多达数人,更何论在拥挤间被官匪误伤的百姓了。 这次混战,不仅五家折损了人手,赫连山那十四名兄弟也有小半身负重伤。 县城仅有三名郎中,此时全被集中起来救治百姓,博林仗着会些医术,抬回自家官匪,便着劳工采买药材。 赫连山谢过搭手的伙计,先将刺客锁紧,才满含怒意的安顿兄弟。 衙署内横七竖八躺了六人,全是身重数刀,性命垂危的官匪。 这些跟他上山的兄弟,有些还不足二十岁,此时血流不止的模样令赫连山都忍不住红了眼眶。 二当家被人捅了一刀,还不忘强撑着起身教训“别他奶奶的嚎出声,丢人不丢人!能动的都起来搭把手……” 李舒和捂着伤臂制止“别逞强,你伤的可不轻!” 被二当家教训一通,即便躺着的都咬牙闷哼,足见这帮家伙的坚忍。 上山那刻就做好赴死准备,只是没成想,他们此刻不是死在官兵手下,反倒为了维护治安被乱刀所伤“咱们这算不算……咳咳是因公赴死?” 赫连山怒斥一句“省口气,给老子挺住!” “嘿嘿嘿……大当家可别忘给兄弟讨个功名,死了也有脸面见祖宗” “忘不了”强忍悲痛的摆正小腿,摸着肉皮相连的断腿暗自发誓,以后这便不是他赫连山一人的仇恨,而是要为即将死去的兄弟报亡命之仇。 李舒和为梁子俊挡了一刀,伤势不重,紧急处理了下,便帮衬其他人包扎。 待得余下马匪进城汇合,见到的就是一室血污,和僵直的两具尸体。 他们来迟了…… 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,十多名马匪围在尸身边暗自抹泪,末了一咬牙,抄起家伙就要找人拼命。 赫连山一声大喝唤住脚步,沉痛的告诫他们不可胡来,眼下敌暗我明,也不知是哪家下的手,即便跑出去也找不到仇人。 一院子马匪将目光对准梁子俊,令意志消沉的某人蓦然清醒……他哪有功夫灰心丧志?眼下局势不稳,若不速速想出对策,不光愧对死去的小娃,更对不起被他拉下山的这帮兄弟! “进屋!”梁子俊精神一震,着新来的马匪照顾伤兵,死去的敛尸厚葬。 破屋内,一室凝重,六人商量完部署,便把刺客提了上来。 “是本官思虑不周,如今人死,你也节哀顺变”目视面如死灰的刺客,梁子俊暗自闭了闭眼。 赫连山见他仍是一副死不开口的德行,上前踹道“老子为你折了两名弟兄!你他奶奶的……” 博林忙上前劝阻“他背上有伤,仔细裂开!” “他死了,咱们更无翻盘机会!”李舒和捂着伤臂幽幽劝解,他晓得赫连心里的恨,死去的是出生入死的兄弟,若非答应下山,又怎会枉死在这? “你若据实相告,待得事毕,本官便放你离去,权当一命抵一命!”梁子俊撇开头,不忍去看那幼小尸体。 “你敢!”赫连山急了,放走这家伙,那两名兄弟不白死了? 博林也摇头否决,即使心中有愧也不可放走犯人。 李舒和倒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,改用方言劝解起来。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