~你这小犊子,咋还不许哥哥吃一口了?”邵凤至笑戳圆圆的大脑门,顺手喂给妥妥一大勺鸡蛋糕。 妥妥好脾气的不跟弟弟计较,被拍了两记也仅是抓着弟弟的手不让他打人。 圆圆吃饱了,难得消停一会儿,邵凤至便抽空回屋做饭,可一会儿功夫不见,圆圆又转着眼珠开始欺负哥哥。 小家伙只比圆圆大一岁,又随了阳哥的性子,被弄疼了就扯着嗓子开嚎,没一会就将阳哥引出来骂道“作死了!陈青管好你儿子,别老欺负我家妥妥” 陈青白眼一翻,杵着木锹笑骂“小子哪有不打架的?就你家的金贵,连个一岁的奶娃都打不过还腆脸哭,怪谁?” “呦~这还怪我家娃熊了?哥哥让着弟弟哪有错了?”阳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,斜眼瞟着陈青开始挽袖子。 陈青一瞧就乐了,这小的打不过换老的出手了,扔了木锹就揉揉手腕,眼尾不屑的一挑“你是个么?” “哎呀~儿子瞧爹爹给你出气!”输人不输阵,阳哥豁出命般护犊子,倒也颇有几分拼命三郎的架势。 可惜……没等扑到跟前就被陈青如同拎小鸡一般摔进麦堆。 小家伙瞪大眼睛蹲在一边观赏,连妥妥都不嚎了,张着小嘴看戏。 圆圆握着小拳头比划,看了一会就学着爹爹的样子收拾哥哥。 妥妥被扑了个跟头,泪眼八叉的向爹爹求救,可惜爹爹都被收拾的毫无还手之力,哪还有功夫来救儿子? 邵凤至在院内听的眉峰连跳,受不了的摔了炒勺跑出来骂道“大没大样,小没小样!见天作妖没完了是吧?” 阳哥被陈青抱起来摔进麦堆,挣扎着爬起来去扯他头发,陈青毫不费力的一手顶住头,任由阳哥双手扑腾,只微微后仰就避过“泼妇”的抓挠,无奈咧嘴辩解“他先招我的” “你还有理了?爷们在你手下都讨不了好,跟个媳妇较啥劲,瞅给你能耐的”邵凤至一手一个分开两个小家伙啐道。 “嘿嘿嘿……”陈青哂笑着松手,警告道“别闹了啊,一边玩去,没空搭理你!” 阳哥屡屡吃亏,不免咬牙切齿的撂狠话“陈青!我要跟你绝交!” 陈青甩头闷笑,这家伙三天两头要跟他闹绝交,可隔不了一天又欠欠的跑过来搭话,就这话他都听了不下三百遍了,哪会当真? “这次来真的!”阳哥打不过,红着眼珠抽冷子踢他一脚。 “好,真绝交”陈青咬牙揉揉小腿,拎起木锹懒得理他。 阳哥沾了便宜,咧嘴笑骂“活该!” 邵凤至哀叹一声,自打圆圆会走以后,这俩人隔三差五就得为自家儿子打上一架,不知道的还当家里养了四个娃呢。 “阿青,镇里来信了”李三推门喊道。 陈青正在翻晒麦穗,闻声停了手里的活计,接过来疑惑道“柳婶娘托人送的?” “三爷都是寄到县里,估计这封不是家书”李三也纳闷的偏头瞧看。 “是沈兄!”陈青快手拆开,看了两眼就眉开眼笑的应道。 “啥事?”阳哥好信的跑过来凑热闹,早忘了先前说要绝交的事。 陈青看过,刚还明媚的笑颜这会却被愁容取代。他与沈兄偶有联络,近期有大半年光景不曾联系,原是因为治下闹了瘟疫。 刚开始只是家畜大批死亡,后来也不知什么缘故感染到人身上,先是高热不退,后来便是呕吐不止,食不下咽自然引发了脱水症,直至瘦成皮包骨方才咽气。 “啧,这瘟疫可不好治,赶紧把信烧了多洗两遍手”邵凤至紧张兮兮的吆喝,连阳哥都将娃娃抱离陈青身边,害怕的嘟囔“可别传染给娃” 陈青和李三对看一眼,急忙进院洗漱。也不怪家里人这般谨慎,瘟疫可是大祸,一旦染上,不说难治,极有可能会祸及一家、一村,乃至一个县镇! 若非疫情闹了小半年仍无法根治,沈书誊也不会至此方才来信告知。 眼瞅着任期将满,这节骨眼闹瘟疫可不就是火烧眉毛的大事?不说为此累及官运,他也不忍眼睁睁看着一县百姓忍受疫情之苦。 刚开始还仅是一个村染病,后来则是临近村子相继发病,就算将发病村子团团围困也无法抑制瘟疫蔓延,更要命的是那些贪生怕死之辈,不等发病便匆匆举家逃窜。 怕死的想破脑袋突破包围,可跑出来的人身上带着疫病,不多时便相继感染有过接触的人畜。 整个县镇都被祸及不说,连临县都有人畜发病的传言,本县流窜出去的疫者尚在抓捕,而找到确切的治疗手段更是当务之急。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