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况下,也只有在自己那三亩旱田上做文章。冬季青菜匮乏,种植大棚蔬菜便成了首选,也是眼下唯一可行的法子。 陈青手里只有几两散银,之所以敢设想这么大笔投入也是有原因的。虽说他帮梁记度过危机顺便挣了2万多两银子,但那是基于梁记原本的产业上,自己只贡献了一点计谋,要不得分成。而之前帮梁记调教绣娘,又将手艺倾囊相授则是陈青此刻赖以凭仗的资本。 绣工可凭所会针法同布坊交易,即签死契将手艺卖与布坊。陈青自己琢磨的针法均以无偿贡献,以前他是梁子俊媳妇,这么做无可厚非,但此刻脱离桎梏,再无需顾忌情面,该要的他一文都不会少要。 而难就难在陈青不想同梁记签死契一辈子束缚在布坊,就只得压低价码同梁记商谈。这事万掌柜做不得主,此事必然要与梁子俊商议,这也正合了陈青的意,眼下他不想与梁子俊交涉,请万掌柜从中周旋正好。虽是仍受制于人,价格有可能开的极低,但无所谓了,只要能划清界限就行,即便吃点亏也好过一辈子受他拿捏。 想来梁子俊即便再不要脸皮,也不好过分压价,不然作为雇工,陈青有理由去衙门击鼓鸣冤。 绣工交付手艺却得不到应有报酬,县老爷有权对雇主问责,并从中协调不合理的款项。 陈青之所以这么肯定,也是算准了梁子俊不会任由他闹上公堂,不然梁记声誉受损,再加上克扣绣工银钱,以后都难有手艺好的绣工主动上门做工。 午时一过,前去梁家村商议的万掌柜便返回了布坊,差人去老宅寻了陈青回话。一进二楼包厢,陈青就黑了脸,看见最不想见的人,胃里又隐隐泛起一股酸水…… 万掌柜先是抱歉笑笑,才正色解释道“事关布坊运营,兹事体大,只得请东家出面,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跟东家商谈” 梁子俊略显忐忑的看着陈青,原想起身靠前一步,却最终在那厌恶的眼神里犹豫着落座,待万大掌柜退出包厢才委屈的唤了一声“阿青……” 陈青皱眉规规矩矩见完礼,方才起身正色说道“既是东家出面商讨那再好不过,你我就将之前的工钱也一并结算” 梁子俊揉着额角,着实对此时的陈青无处下手,只得一伸手静听下文。 “据我所知,布坊与中等绣娘签死契是200两,上等则是400两。签过死契的绣娘不得改投别家,针法也不能授于旁人。我不想同梁记签死契,是以只得另外商讨价格。 陈青只卖之前教给贵坊的针法,以后琢磨出来的针法则与梁记无关,但请东家放心,这些针法陈青只会自用不会泄露给其他布坊,还请东家给个合理价格。”陈青身子绷得笔直,语速沉稳的说完,一眼都未施舍给梁子俊。 梁子俊皱眉轻叹“你我当真要这么生分不可?” “东家说笑了,陈青是梁家长工,主仆有别何来生分一说?再说亲兄弟尚且还要明算账,东家莫要再说些陈青听不懂的话”陈青攥紧拳头,勉力压下心头泛起的恶心感。 梁子俊自嘲一笑,道“罢了,既然话说到这份上,那咱们该怎么算就怎么算,免得你又当我强迫于你” 陈青用眼尾快速扫了梁子俊一眼,便又侧头深吸口气避过那略显幽怨的目光。 接下来的商谈很顺利,梁子俊并没有在价格上跟陈青扯皮,而是特大方的开出一半价格。至于教导绣娘的工钱则是比照大掌柜的月例发放。 “你在梁记也做了几年工,又帮衬布坊挽回过损失,工钱我一分不克扣你,多的就当是我这个东家赏的,400两你且拿好……”梁子俊自怀里拿出银票放在桌上,又亲手磨墨写了份字据。 陈青签字画押后,刚欲拿起银票就被斜向里伸出一只手掌盖住,死瞪着那只贼手,陈青恼火的一把甩开瞪向梁子俊。 “咳咳……”梁子俊尴尬的猛咳一声,才幽幽说道“……这不是正事说完了,咱还有点私事想跟你……” “我和你没私事可谈”陈青火大的吼完,才压压眼皮,缓下语气咬牙说“谁说没有正事的?现在有笔大买卖,梁东家可想做?” 梁子俊被吼的直扁嘴,谁叫他理亏呢,忙低头哈腰的赔笑“做做做,既是大生意,哪有往外推的道理?快请坐,请坐” 陈青顺势坐在一个离梁子俊最远的位置上,任由新上任的狗腿子端茶递水,只别过脸语气超快的道出“我欲买5匹绢丝油布,价格方面可能让利?” 梁子俊诧异的脱口问道“你买那么多油布做啥?”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