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墙厚的梁三爷臊的微红了耳根。 梁子俊微恼的暗瞪他一眼,端杯打岔“来来来,别搭理这家伙,他就是个惧内的怂人,何兄、李兄这般爷们可别沾染他这般习气” “呵呵……”李守财乐呵呵的不说好也不说不好,总之谁也不得罪。 何必亭就没眼色了,傲然的挺起胸脯“那妻妾本就该尊夫为天,岂可过分娇惯?倘若事事依了心意,难免骄纵到要指鹿为马、不辨是非,廖兄虽是商贾之家也得多注重家眷品性,不可过于宠溺妻妾,不说管教到唤之即来,挥之则去,也得让她们懂得恪守本分,规规矩矩在家相夫教子才好” 廖凡志气的好悬没将酒杯砸他脸上,好在多年经商早就练就到喜怒不形于色,暗自在桌下狠狠踹了梁子俊一脚,恨不能将那个蠢货丢出去。 梁子俊知道兄弟受了委屈,立马笑脸盈盈的举杯赔礼,何必亭不明所以,也跟着调笑两句。梁、廖二人互相朝上看了一眼,默契的喝下杯中酒,当做啥事都没发生般又拉了个话题几人调侃。 正说到齐公子的外室不安于室,同一个年轻俊郎私下苟且,还合伙吞了酒楼的盈余。廖凡志当下拍桌大笑“活该,让那小子坑咱们,我当初说什么来着?这二手女子要不得,开个酒楼还将美酒兑水、炒菜缺味,就这样的品行能干出什么光彩事?我看姓齐的就是被猪油蒙了眼,看不清那女子的本事,换了我,就是长的比花还好看也不敢娶进门!养不住的媳妇如同那养不熟的狼,不但要叼了你的心,还要伙同狼子来吃你的肉” 廖凡志一番嘲笑惹得几人心有所感,只余何必亭唏嘘不已“这得亏没娶进门,看来当初齐公子的正妻以死相逼,坚决不许纳妾,倒也存了几分机智。当初我还暗骂过那妇人不够贤惠、没有容人雅量,不想她却是早已看穿那荡妇本性,倒也替齐家挽回几分薄面,至少书香之家不至于因丑事蒙羞” 何必亭一番言语让其余三人纷纷无语噤声,最终还是梁子俊不咸不淡的说了句“何兄机智,倒是我等不够豁达,看不清这事情本相。何兄一言当如厉棒,令在下幡然醒悟,这娶妻当娶贤,我那糟妻虽不才,倒也是个持家有度的良人,与其在外拈花惹草,不若好生同屋里人相互扶持,至少不会闹出如此丢人的丑闻。何兄有此感悟,想必是也决心要同那些外室断干净,免得祸及家誉,污了官家名声。” “梁兄说的不错,何兄果然比我等深具慧根,这外室就是难同心,不若那明媒正娶的妻室顾家,听君一言,在下也要好生清理身侧,免得外室霍乱,累了家族名声”廖凡志一脸快刀斩乱麻,煞有其事说的斩钉截铁。 “我也当效仿廖兄大志,那外室再好也不过妻室贴心,不过一个女人,断就断了~”李守财一脸割肉般疼痛的表情,说完还猛灌一口酒,喝完后豪爽的说“痛快!爷们就当有此决断,当断不断,必受其乱!与其事后后悔,不若一开始就将危险抛掷,反正还有春香楼的姑娘陪着爷们,爷们也不怕孤单,哈哈……” “说的好!我听说春香楼又新来了几个好看的小娘皮,那身段,皮肤都水灵灵的……”廖凡志一脸兴奋的接过话题,暗中戳着梁子俊——你小子够狠! 李守财顺风顺水的将事态引致春香楼的姑娘上,三个臭皮匠将一个二傻子玩的团团转,何必亭还必须得装的一脸清高,豪迈的哈哈赔笑,实则心底早已犹如万刀割心般钝痛。 你们那一个没外室,一个只养了一个,还有一个有没有还两说,当然不介意断干净了!他可是在外面养着好几房美貌外室,个个都赛似解语花,温婉贤惠又贴心,可这大话都放出去了,虽不是自己本意,但仔细一想也不怪众人误解。 何况梁兄几人将他捧的这般高,他也不好自堕身份收回前言,是以即使心下不忍,面上也只得说的漂亮。 坑了何必亭,梁子俊醉醺醺的敬他一杯,嘴上恭维话说的那叫一个顺溜,直把何必亭夸的飘飘欲仙,顺杆即上,就差没说自己犹如那贤明圣上一般有远见。 梁子俊听他越说越浑,忙又一举杯,说道“我再敬何兄一杯,今日聆听教训,心下犹如拨云见日,豁然敞亮,我便不多与兄弟闲聊,当下应即刻返家同糟妻重修旧好方是当务之急,现下告辞!” 廖凡志听他说的如此冠冕堂皇,心下是即佩服又鄙视。想媳妇就说呗,还非得遮遮掩掩,整这么一出,坑了何必亭几房外室不说,还给自己回家找到个光明正大的理由,哼~够无耻!够狡猾!当下也不犹豫,起身执杯“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,心有戚戚兮,不免也惦记那在家独守空房的糟妻,就此告辞,改日再聚” 李守财眨眨小眼睛,这俩混蛋溜的倒是快,看来这顿非得他请不可,不过这烂摊子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