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理了衣衫步入店内。 中午客人稀少,只有零散几位少妇在丫鬟和仆卫的服侍下选购布料。陈青立在门口轻唤了声柳伯,柳衡山听见忙起身笑着将陈青迎进来。 “这都多久没见了,哈哈,都长成大小伙子了。不错不错”柳衡山上下打量陈青,因着陈青未婚终归是个小哥儿,也仅是拍拍肩膀,便着他坐下说话。 “我这消息刚送过去没几天,原想还得等几日才会有信,不想你就突然来了”柳衡山知道陈青肯来县城,定是有心接下活计,心里也高兴,便多说了几句。 “我今天去婶娘那交活,一得信就急着赶过来,这歇冬也没什么活计,又不是急活就想着多挣些工钱。”陈青如实说道。 “店里就是抽不开人手,这才找你商量商量,若是你不接,这活就得推了,就是可惜了银两,那贵客给的钱不少,得亏你肯接下,店里也能接个大买卖”柳衡山不拿陈青当外人,也不相瞒直接道出原委。 梁记布坊满打满算开门也不过5个年头,最开始只卖布匹和胭脂水粉,后来手里攒了绣娘,这才开始定做衣衫绣活。但因人手不足赶上忙时,免不得要推掉一些上门生意。 “柳伯先与我说说要求,我这下午还急着赶回镇里,不能耽搁太长时间”陈青惦记独自在茶肆的阿碧,不敢浪费时间,没说几句话就直接谈活计。 “这是县老爷订的绣活,她女儿刚出嫁不久,听说是嫁到省城官员府上,为了讨婆家欢心,打算在老太太寿宴上送个延年益寿的壁挂,县老爷亲自来吩咐的,所以这活马虎不得”柳衡山说的郑重,陈青听了也直皱眉头,这活计接不好可是会惹大麻烦的。 柳衡山见陈青思量,也知他心思,复又开口道“放心吧,这活最晚可拖半年,本就是幅中等大小的绣品,若你有时间,一个月足以完成。而且我也知你本事,若是一幅绣坏了顶多花些布料绣线再绣一幅便是。就是绣坏一幅,那给的银钱也足以保你挣的盆满钵满” 陈青一听也不免心动,忙问道“省城能人辈出,这活计怎会在咱县城里找?” “还不是县老爷想巴结亲家,这才非把活揽下来”柳衡山翻了个白眼,那贪财的知县,除了想巴结上头还能做啥解释? “给多少工钱?”陈青小心翼翼问道。 “20两,若是绣的好,县老爷还另有奖赏”柳衡山绷着脸说完,比出两根手指。 若不是那些妇人胆小,这等活计也并非只能委托陈青。县老爷的夫人曾在梁记定过一套衣裙,对绣工甚是喜欢,这次便直接指名让老爷来梁记定制这幅延年益寿。 陈青听了心里砰砰跳,其后又仔细询问了具体细节,这一呆就是一个时辰。二人探讨的投入不免忘了时间,等陈青记起妹子时,才发现已经午时过半,忙辞了柳伯,慌慌张张朝店外奔去。 等在茶肆的陈碧刚开始还好,慢慢喝茶吃点心,结果干坐了半个时辰还未见哥哥归来,不免心下有些焦急,站起来朝门外张望过几回,伙计还当陈碧有吩咐,特意询问后还给陈碧添了壶水。 陈碧开始以为添水也是要花钱的,结果还闹了个不大不小的笑话,伙计戏谑的眼神不免让陈碧有些气愤,这人哥哥一走就固态萌生,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坐在椅子上生闷气。 “我瞧这丫头有几分姿色,不若梁兄去替兄弟讨问个芳名?”一华服男子轻抿一口方茶,从屏风缝隙处朝对面张望。 “若你相中她自己去问便可,“何必”着我出手?”坐在窗边的男子戏谑开口。打从这对兄妹入门时就引起他们这一桌人的注意,是以他占据有力地形早将那少女从头到脚打量过一遍。 “别老拿我名字开玩笑!”华服男子羞恼轻斥,却未见动怒。 “呵呵……梁兄莫要老拿何兄名字取笑他,不然一会翻脸,谁给我们付茶资?”廖凡志把玩着折扇,一个乡下丫头罢了,这何必亭也能看的上眼,真真是个风流公子。但凡有个身段容貌不错的,定要上前调戏一番。奈何他是何知县的外甥,即便做下欺男霸女之事,又有谁敢去报官? “我对这种女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