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笑,原还想解释一下,可顾聿却没给她这个机会。 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了苏木一人,等到她一个人笑够了,她这才从榻上起了身,打算出去找些正事做做。 = 徐晋不会刺绣,别说刺绣了,他连针线都不会。苏木提的第二个要求,可以说是完完全全难住了他。且这种事,他压根无法找人帮忙,一旦找了,那旁人定然能猜到杀伐果断的他竟然还会偷偷绣女子贴身的东西,也不知会如何编排,届时他恐怕里子面子都没了。 作为五皇子的贴身内侍,徐晋不允许这样有损他威严的事发生。于是乎,几乎第二日转醒之后,徐晋便犯起了难。 就拿最基本的来说,他的屋子里并没有针线,刺绣的第一步便是穿针引线,工具都没有,那还怎么弄? 没有办法,在毫无头绪的时候,徐晋只能先出门一趟,把针线买了再说。 担心下人发现自己在做什么,他没有带什么人。苏木这边为了脂粉的事刚出门不久,便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。 她虚眯了眯自己的眼,确定自己没有看错,她嘴角随即便噙起了一抹笑来。 鬼鬼祟祟,瞻前顾后,东张西望,徐晋出来做什么,苏木心底瞬间有了底,于是,她想也未想便跟了上去。 “糖葫芦——两文钱一串——” “包子,新出炉的包子,好吃又便宜咯勒——” “来一来,看一看,实用的鸡毛掸子,三文钱——” 宋城地处几州交界,还有淮水从中穿过,经济繁荣,贸易昌盛,大街上人来人往,贩卖声不绝于耳。是以一时之间,由于人多耳杂,徐晋并没有发现,苏木在跟着他。 他在街上走了许久,最后终于听到了一家绣房的门前。他左右看了看,待确定周围没自己熟悉的人后,方提步走了进去。 绣房门前不远处是一个街边的茶肆,茶水一文钱一碗,专供走累了的行人饮用。担心过去的太近引人注意,苏木最后索性在茶馆停了下来,一边等着屋子的人出来一边小口的喝起了茶。 说起来,徐晋在绣房待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,才从中走了出来。彼时的他手上提着个包裹,里面鼓鼓的,也不知揣了什么。见人一走,苏木也没急着跟上去,反而是后脚就走进了某人才出的地方。 才送走了一位客人,接着又来一位,女掌柜的笑呵呵的走了上前,“这位客官,小店苏绣粤秀蜀绣应有竟有,不知......” 苏木挥了挥手,打断道:“别急,我来问件事。” “这......”不是买卖,掌柜的热情顿时消了大半。 苏木识趣的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块碎银,接着道:“拿着,我只问一个问题。” 毕竟是小本买卖,若是不伤风雅的事,说说也无妨,不过出于谨慎,掌柜的并没有立马把东西接下来,转而小心的试探道:“不知这位客官想问什么?” 苏木眼也不眨便张口就来道:“适才来你家店里买东西的,是我的夫君。” 她前天刚及笄,及笄后便束了发,说成亲了,倒是没人怀疑。 苏木笑了笑,她把自己手上的碎银再一次往掌柜的身前推了推,“近日我二人吵了架,我今日让他出门给我买针线和布,不知刚才他买了些什么?劳烦掌柜的告知一二。” 掌柜的起初还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事,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。她有些好笑的看着苏木,倒也没再推辞,“丫头,你这夫君不是宋城人吧?” 徐晋的口音带着些字正腔圆,这和宋城人说话的语气不同,掌柜能听出来并不奇怪,是以苏木遂大方的承认道:“他是京城人氏。” 和自己判断出的分毫不差,掌柜的点了点头,“婶子也算是过来人了,虽然不知你夫妻二人往日中如何相处,但听婶子一句,丫头你这夫君,是个会疼人的。” 苏木闻言疑惑的看了眼掌柜,“这话从何说起?” 掌柜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木,“他来我这里买了各色的线一丈,还买了些刺绣用的支架,他说他娘子近来想学刺绣,无奈手艺差了些,秀的不怎么好,遂央我教了他该如何起针收针,说是回家想好好指导一下自家娘子。” “丫头,你且说说,这世上,还会有什么男人,会愿意学刺绣的?” 掌柜笑着摇了摇头,转身朝柜台走了过去,“那位公子想来也是不好意思,全程都绷着个脸,一学完,连找钱都不拿了就走。” “来,这是你家那口子的,婶子开店这么些年,还是头一遭遇到上门来学刺绣的男子,今日我也不收你什么钱,权M.COOjx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