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做财务保险——她也不敢,当初她签的只是租赁合同而非保管合同,她放了什么东西在保险箱里银行也是不知道的,银行也不管。银行方面的说法也只是让她报警,一切自有警察介入调查。 也就是说,她丢了东西,银行是不负责的。 为什么会丢呢?是谁偷了?是无心还是特意针对? 这些问题赵友芳想过很多遍,一边悔恨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到这么不安全的地方,一边又怕东窗事发后可能面临的牢狱之灾。她奔波犹豫了一个多月,虽然少了一项日后有需要时继续胁迫季娉婷的砝码,但是赵友芳已经别无办法,对方的能量总是比她大的,终于忍不住找了季娉婷。 周家老宅的电话赵友芳是知道的,一直没变过,所以她一打来电话,恰好被季娉婷接到了。 记录她犯案信息的东西丢失,这像是一道天雷忽然就劈到了季娉婷头上,她只要一想到这件事被捅出去,她这么多年的努力经营,一切的一切就都将化为泡影。一进咖啡馆,她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赵友芳。她走过去坐下,顾不得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富太太涵养,低声而愤怒地质问赵友芳:“到底怎么回事?这种东西你都敢弄丢!” 赵友芳也是欲哭无泪。从东西放进去后,她每个月都要去看三次,放了这么多年都没事,她也就一直没挪地方。但是,谁能想到呢,说丢就丢了。 她将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,包括目前警局调查几乎没有进展的进展。 季娉婷一听说她居然报警,顿时声音都压不下去了,瞪着赵友芳:“你疯了!” 她是做贼心虚,自然害怕警察。万一东西被警察拿到了,别人偷偷看了怎么办? 现在所有的希望都落在季娉婷身上了,在赵友芳嘴巴张合,什么都不敢说,如同霜打的茄子委顿在那里。 季娉婷一听说她报警了,哪里还能坐得住,站起来就让赵友芳跟她走,去把案子撤了。 赵友芳忙不迭地跟了上去。 —— 晚上周敬年回来的时候,季娉婷已经在家了,她还穿着出去时的那身装扮,包包都还拿在手里,失神地坐在沙发上。她今天跟着去看了银行监控,这事情发生得突然,但东西实际上应该早好几天就丢了,因为赵友芳发现东西不见的前几天,银行监控都显示一切正常。只有再往前的某天里,这条街道因为一场雷暴雨,被雷击倒的大树破坏了电线,导致突然停电,等银行用发电机重新运转的时候,已经过去了几分钟。 而这几分钟里,对于有心人来说,完全足够了。 对于怎么找回东西,季娉婷是一点头绪都没有,她有今天,全凭年轻时的眉毛和狠心,她的家庭无权无势,手下根本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,她更是不敢把这事告诉周建峰,目前唯一能找的人,只有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季勇了。 然而因为她母亲其实也是小三上位,所以她与季勇的关系也不怎么好,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开口,季娉婷觉得自己还得好好想想。 晚上吃饭的时候,季娉婷显得毫无食欲,吃几口就忍不住发呆,惹得周雍都看了她好几次。 “妈?你哪里不舒服吗?”作为儿子,周敬炎自然十分关心。 季娉婷笑容勉强:“确实有点不舒服,可能因为今天喝了凉的。”她放下筷子,跟周雍和周建峰说了声,就先回房了。 离开餐桌之前,季娉婷忍不住看了一眼周敬年,就见他永远都是那副面无表情地样子坐在那里,像无形中划了条界限,将自己与其他周家人区分开来,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。 季娉婷颦眉,压住心里的焦虑上了楼。 但是,就在季娉婷犹豫是否向季勇求助的时候,六号某晨报的头版头条就刊登了一则信息。 季娉婷因为焦虑,这两天晚上都没有睡好,今早上就起来晚了点。她下楼的时候,正好看到周建峰一脸愤怒地将手里的报纸拍在桌上。 “什么东西!乱写一通!”周建峰脸色通红,胸口起伏很大,气得不轻。 报纸正摔在周敬年面前,他顺手拿起来看了看。 里面刊登的内容,是说周氏集团旗下的建筑公司,在州城的某房地产项目中,暴力拆迁打死屋主。此事发生在去年三月,犯案的人早该抓的抓,赔偿的赔偿。但是非但没有任何赔偿,犯案的人至今还逍遥法外,并且对屋主一家进行了长达一年多的骚扰、暴力恐吓。 而这家建筑公司,其实是挂靠在周氏下面的,挂靠人正是季娉婷的兄长,季勇。但是现在出了事,直接牵连的,却是周氏了,负责房地产这一块的周建峰。 周敬年关于上辈子的记忆里,并没有发生过这件事,说明上辈子这世从头到尾都被周氏依靠权势压了下去。这世却被报M.cooJx.coM